斧子

醉中渴饮一川血,金甲寒映燕山月。

乱蓬蓬的头发,凌乱的衬衫,流浪在城市灯火中的歌手,有些落拓却文艺,清贫却不潦倒,安静中带着脆弱的执拗。
他总在天黑前就赶往酒吧,奔波中肤色晒得微深,多解了一颗扣子的胸口却雪白,手臂的青筋微微鼓起。演唱时他独自坐在高脚凳上,专注地注视乐谱,白球鞋的鞋尖随着节拍轻点着地面,一地烟头。因此他的身上总有淡淡的烟草味儿,他不吸烟,反而总被呛得眼眶通红。歌声里因此带着沙哑,却总是唱最柔情的乐章。
最是深夜时候,刺目的灯光聚在头顶,他侧头躲开亮光,指尖拨出一个颤音,睫毛被光线染成发亮的白色,总有人为了他这不经意的一侧头,又晚回家了一杯酒的时间。

又仿佛回到那年初秋的高中,天气仍旧闷热,窗外蝉声不绝,有人在操场打篮球,电风扇嗡嗡转动。下课铃声响了,有个高瘦的学长,背着琴逆行在挤满学生的楼道里,不透气的白衬衫贴在他的脊背与蝴蝶骨,他低着头躲闪,一边扯开领带,有些放肆地任其挂在脖颈上。
这个学长来到空无一人的理科实验室,放学后短暂的嘈杂远去,安静得能听到楼道尽头厕所水管的滴水声。他背靠着窗子,坐在墙根极认真地拨弄琴弦,直到夕阳照满了全身。
他在谱一首曲子,准备在下个月的生日会上,唱给那有深深酒窝的学弟听……

图微博@ Claudia爱拜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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