斧子

醉中渴饮一川血,金甲寒映燕山月。

〖钤离〗玉山雨(一)

深夜脑洞,最初只是想写阿离洗澡……很少用手机码字,掌握不好字数,可能有些少,姑且算作一章吧,下章也许会开车。





“我曾经也想过要重振门楣……”
“吾王也曾有问鼎天下之心……”
“瑶光,只不过是吾王所行之路上的一处风景罢了……”
虽是盛夏,浮玉山因其甚高,风急雨冷,空林里声声萧瑟,让人骨缝生寒。公孙钤自顾自说着,待他留意过来,身边那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让人担心的地步,不由得一脸关切:“你是不是着凉了?”
“我的身体,没这么柔弱,”慕容离垂着眼睛,看上去无悲无喜,只有捏着萧的指甲微微泛白。
“我今天……话说得有些多了,不知道怎的,我一听到慕容你的箫声,便会勾起无限心事——你淋了这么久的雨,还是让我护送你下山去吧。”公孙钤侧过身,目光流连在慕容离的眉眼,他欣赏慕容离的出尘相貌,却一向止乎于礼,从未逾矩。只是今日慕容离给人的感觉格外不同,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,公孙钤觉得,自己现在的目光可能已经算是无礼了。
慕容离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人的目光注视,施施然一躬:“有劳了。”
说话时,公孙钤的眼睛正巧落在他的唇上,慕容离音色冷清,而一双薄唇却艳如桃李,一张一合引人遐想,一向恪守君子之道的公孙钤,居然看得脸红了,这使得下山的时候,公孙钤一路谨小慎微,端正得不得了。
奈何山路泥泞崎岖,由不得人端庄,连慕容离也看出来了不对劲,他看公孙钤肩膀上华贵的孔雀羽肩饰,已经落满了水珠,轻声问道:“这伞不大,你何不靠得近些?”
说者本无别的意思,公孙钤听在耳朵里,却多了点滋味,他来不及犹豫,紧跟了两步,慕容离的肩膀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,山顶上空气森冷,慕容离身上那一点点热度,却隔着衣服传到了公孙钤的胸口,从皮肤到内膛,仿佛一簇火苗,怎么也灭不了。

返回天璇的营地,慕容离似是有些发烧。
公孙眼中难掩担忧:“你在山上立了许久,衣服恐怕是湿透了,我着人备些热水,你洗了澡换上干衣可好?”
“在这荒山上,诸事都不便,怎好为我这么麻烦。”
“这你放心,”公孙钤眼角泛起诚恳的笑意,“此次会盟是我天璇提出来的,自然也要由我做东,你是客人,我怎么好让你病着去祭天呢?”
慕容离推脱不下,这才答应,少顷,就有下人抬了一桶大热水进来,并带了毛巾皂角等物,让慕容离有些惊讶的,却是一碗加了红糖的姜汤。
“这个……”慕容离看向仆役。
“回先生,我家大人说,碗中甜热,可否驱散山上的寒意。”
“知道了,你们都下去吧,我不需要服侍。”慕容离饮尽姜糖水,口中甜与辣的滋味交融,身上暖和了些,心中寒意却更甚。

转眼已是傍晚,公孙钤算着时间,热水已经抬进慕容离的帐篷半个时辰有余,却还不见他喊人收拾,这个澡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,公孙钤坐立不安起来,生怕慕容离出事,也顾不得失礼,撩开帘子便走进了帐篷。
慕容离还坐在浴桶里,背对着门口,并未察觉有人进来,待到公孙满心疑惑绕到正面,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慕容离睡着了。头向后靠在桶边,只露了一个肩膀在外面,长发浮在水面上。公孙钤心里觉得好笑,这个人平时看上去一副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但睡着了的样子却很可爱,嘴巴张得很大,鼻中微微发出鼾声。慕容离五官清秀精致,在这个时候看来,却显得很稚嫩,像是个毫无心机的孩子。
感觉心生怜意,公孙用指尖试了下水温,发现已经冷了下来,怕慕容离再受凉,就从边上取了条毛巾过来披在慕容离的肩上。
就这一下,慕容离睁开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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